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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尔街传奇

 

 

  我的故事

  1987年10月的时候,我到芝加哥旅行去了。平常报道财经新闻的工作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,刚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休息一下。我有个认识多年的好朋友,在医学院念书,那时候正在芝加哥的西北大学接受训练。老朋友了嘛,他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到芝加哥的街头逛逛,保证每个人都能从瑞旭街(RushSt肥t)到密西根大道(MichiganAvenue)这一带找到自己喜欢的乐子。
  这么好的建议谁拒绝得了。我打算去看看芝加哥的景观,听听这个全美第二大城最有名的爵士乐,参观一下让人叹为观止的艺术研究院:ArtImtitute),然后再到吉奥达诺餐厅(G沁出Lmlo),吃吃分量像巨无霸那么大的菠菜比萨。这样的旅程安排真的很棒,我诚心诚意地向各位推荐。
  当然,我对衍生金融商品这玩意儿也感到非常好奇。这种投资工具在当时越来越受到投资人的欢迎。吊诡的是,股票期权和股价指数期货的大本营,都设在芝加哥这个地方。它们交易的地点,就在梅勒德做主席的商业期货交易所,或是阙珀文(BhkeChapman)所主持的期权交易所。在我开始计划这趟行程的时候,就打算给自己留点时间,到这个衍生金融世界的圣地来朝拜一下。这几个交易所的位置,就在拉萨尔街和威克衔(Whacker)的转角处。
  很吊诡地,就在我原来计划要到芝加哥的那个星期左右,期权交易所刚好规划了一个交易训练的课程。于是,我很快更改了行程,把出发的时间移到1987年10月17日。那个时候,我并不知道这次的休假计划,竟然会变成整个职业生涯中最有价值的经验。
  出发到芝加哥之前的那个礼拜,金融市场的走势出现大震荡,波涛汹涌。电脑程式交易和投资组合保险的投资手法,使得股市顿时天旋地转,摸不透方向。这种操作手法大量运用和选择权和期货有关的投资策略,十分复杂,而我在短短几天以后,就会站在第一线上,实地了解这些东西所带来的影响。我离开洛杉矾前往美国诗人桑德柏描写的神秘之都时,刚好是10月的第三个礼拜。
  大概是命中注定吧,接下来的那个星期一,刚好是所谓的黑色星期一,也就是股市大崩盘的日子。不用说,我原来打算要参加的选择期权训练课程,被取消了,原来有25个磐伟博公司派来参加课程的经纪商,也立即被调回办公室去应付慌了手脚的客户。
  至于我自己,则在事先没有计划的情况下,为则FNN财经电视新闻网作了第一回合的立即实况报道。后来也接着作了很多次现场报道。而地点,就在全国交易最慌乱,受到冲击最大的交易所现场。当天我对股市崩盘所作的实况报道,总共不下7次。对我来讲,这可真是收获最多的一次“休假”了。后来,我整个礼拜都留在那儿工作,并且经常从选择权交易所的大厅作现场报道,向满头雾水的观众们解释这种稀奇古怪的衍生性金融商品,到底在这个令人难忘的星期里,对金融市场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。
  不过,回想当时,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情,倒是和那个礼拜实际发生的乱象和惨状没什么关联。我觉得最有意思的,是为什么那么长的时间以后,市场才开始有人以幽默的态度来面对这桩悲剧。
  我这么说,并不是故意要以冷酷的态度,来看待这件让某些交易商的生活毁于一旦的惨事。只不过很多人都知道,这些头脑反应很快,凭着直觉和经验来做事的人,通常在发生悲剧事件的时候,都会表现出一种辛辣的、嘲讽式的幽默感。但这次不同,一直看不到这种现象。
  记得在挑战者号太空棱爆炸事件发生之后不久,从纽约到芝加哥的交易室里,到处都可以听到有关这个悲剧的笑话。同样地,不久前在圣地亚哥(SBnmqo)发生夺走20条人命的麦当劳血腥惨案后,也是如此。但这次则不同,在股市崩盘后好几个小时,甚至好几天之后,还是听不到有人用好玩的态度来谈这件事。
  后来,在10月22日星期四那天,终于有个交易商向我走过来,说了几个和崩盘有关的笑话给我听。这个人叫做布雷边(T、ombady),当时是麦金隆公司(TLDnlponMcK5Mon)的交易部门主管,我们后来成了朋友。那天,他到交易所的记者室来,把我叫到旁边,说了几个逗人发笑的市场趣事给我听。这些笑话现在很多人都听过了。
  他问道:“你现在看到雅痞型的经纪商,该怎么称呼他?”
  答案是:“侍者”。
  “如果有个经纪商爬到树上去了,你怎么把他弄下来?”
  答案是:“把绳子切断。”
  “雅痞型的经纪商和鸽子有什么不同?”
  答案是:“鸽子还能在剧BMW汽车上下蛋,但经纪商却无法为BNW预付定金。”(译注:这是一语双关,都是瑚MAKE a deposit。)
  在他说完这些以后,我问了他一个问题。
  “嘿,小白,为什么花了4天的时间才听到你说这些笑话?记得当时太空棱爆炸的时候,还没过几秒钟,笑话就已经从交易室飞出去了。那时候,人是当场就死了,而你们只是赔钱而已!”
  小白的回答很简单:“说得好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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