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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索罗斯与泰国金融危机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--九七年亚洲金融危机

 

第三节 自命不凡

他认为,自己是一种特殊的人,是一种对生活赋予了特别目的的人。我们会记起,这就
是那个在小时候认为自己是上帝的人。

作为一个成年人,他似乎懂得这种思想会使自己陷入困境。例如,人们会把他当作一个
“自我狂”。1987年他在日记中写道:“唯一能使我受到伤害的是,我的成功使我回忆起
孩童时代万能的幻想——但是,如果我继续从事金融市场活动,这种幻想似乎不可能变成现
实,因为它们不断地提醒我自己的局限。

金融活动也让他回忆起,他与新闻界的接触——他并不是不会犯错。1985年,正当他
沉浸在投资最成功的一年的喜悦中,新闻记者唐·多福门问他,如果让他再活一次,他准备
去做什么。“这基本上是件不可能再发生的事,”他说,“但是以我的角度来看确实是可以
再发生的事件。”这名话的意思是,对于乔治·索罗斯来说,即使是不可能再发生的事件也
能再发生。

如果他能使不可能再发生的事件再发生,还有什么能阻止他以同样的方式运用自己的智
力呢?还有什么能阻止他对人类的认识作出一些伟大的贡献呢?但在50年代,他碰到了绊
脚石,于是放弃了做一个学者和做一个哲学家的计划。今天,他赚的钱越多,他就越自信,
或许有可能返回到知识王国。

正因为有这些想法,他发明了理论——关于认识论,关于历史,关于金融市场一一一他
慢慢地相信自己的观点有价值。他声称他的“发现”,即考虑到个体参与者的偏见在对人类
知识的探索中所起的作用,是一把理解全部历史过程的钥匙,这个历史过程包含了有思维能
力的参与者。“这正如基因变异是理解生物进化的钥匙。

索罗斯认为自己是一种极不寻常的人,因此,和那些他认为是没有天赋的人在一起,他
觉得十分难以忍受,毕竟,他相信自己能看透事物的本质而其他人不能做到。例如,凭他的
能力可以理解金融市场,他写道:“我认为我确实懂得了即将发生的这个过程,这个革命性
的过程。我比大多数人强,因为我有理论,一套理性的框架,可以运用它。这是我的特别之
处,很实在,因为我在金融市场遇到过相同的过程。”

至于其他那些试图探索市场的人,“我对那些职业化的投资者的才智,评价非常低。我
认为,他们的决策越有影响,他们作出正确决策的能力越差。”

在80年代中期,吉米·马龟兹在与索罗斯共事时,很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:“他这种
观点深入骨髓,认为自己了解情况的能力要比别人强。我们经常发生争论,这倒不是因为他
要把思想从匈牙利语转换成英语,而是因为他总是想教导你。

“他很清楚,他不能很快让你接受他的教导,他有这种感觉,一旦他了解了什么事情,
他就好像是在和上帝谈话。对某事的发生他是如此的自信,当事情不是以这种方式发生时,
他可能感到极为惊奇。而如果事情是按他的设想发生的话,那就只不过是本来应该如此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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