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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期货市场成功者录》访谈录

 

 

识时务者为俊杰 
  明朝末年,李自成率大顺军攻陷北京,崇祯皇帝吊死煤山。山海关守将吴三桂因爱妾陈圆圆被李自成部下掳走,“冲冠一怒为红颜”,开门揖盗,引清兵入关。清朝摄政王多尔兖率大军趁火打劫入主中原。清朝为强化满族的统治,规定无论何人一律按满族的习俗剃头蓄辫,多尔兖有令“留头不留发,留发不留头”。当时有些明朝的遗老遗少们,抱着“体肤毛发,乃父母所生”的观念,宁死不从,结果不少人为此掉了脑袋。但时过境迁,清朝统治了近三百年后,辛亥革命暴发了,清王朝土崩瓦解。但当革命军提出剪掉辫子时,许多人(包括汉人)大哭小叫的象是被破头一样难受,剪辫子又成了背叛祖宗了。思前看后,今人捧腹,亦今人感叹,世间万物皆在变,但最难变的是人心。
  我们身处期市,虽每日绞尽脑汁地判断行情,没日没夜的盯盘。但往往付出的心血和得到的回报不成正比。此中原因甚多,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:势在变,但我心永恒。
记得在98年上半年,大豆跌破2800重要支撑位后,我和一位朋友探讨行情,我说:“从周线图表上看,这是个大头肩顶,现在顶线被击穿了,按倍等测算向下一倍的距离应在2100之下了”。他听后哈哈大笑说:“怎么可能?大豆一年多了,一直在2800-3200的区间里上下波动,2100?那不是开玩笑吗!现货价也不可能跌到那去呀”。我说:“这只是从纯图表上测算,能否真跌到那里,我也不敢想”。 

现在回头看,2100算什么?1800都见到过了。何故我做技术的人不敢相信技术?何故他对我的猜测嗤之以鼻?其很大的原因是我们当时对3字打头的大豆价格已经习惯了,2800-3000总感觉是低价区了,是战略做多的区间。可今天我们看到的是什么,2400被许多人认为是不可逾越的大顶了。何故?那是这一年多来大豆一直在2400-1900的空间里运行,大家对它现在的空间又看顺眼了,(我现在大豆空仓了,没有丝毫向好向淡的偏见,诸位莫误解我的意思)。
  上月有一新疆网友王建强(技术非常过硬),他在读了我专栏中的小麦评论后向我提出质疑。他说:“你在9月1日的小麦评论《小麦:强弩之末》和后面的两篇评论里都认为小麦是四浪回调,可后来的评论却又不再看回调而是看跌势了,什么原因”?我回答:“当时是看回调,但后来10月初的大跳水,多头被人关门打狗了。就不能再看回调了,那是转势了”。在前面看回调的目标位上我还在抛空呢,如再机械地做技术,那就被它搞死!不单单小麦,在9月8日的《大豆技术解盘》中我有一句话,‘我个人对后势长线的看法是做向相对偏空的’。但在11月5日的评论《大豆突破在即》里我又强烈看涨,为什么?我可以看错了,但市场永远是对了,为自己以前的评论找借口坚持错误,那是害人害已,就象柏杨先生《丑陋的中国人》里所说,用十个错,弥补一个错。 

  在南怀谨先生的著作里,我看到过这样一句话,‘人分三等,头等人是看出世道要变了,领导世道变;二等人是世道变了,马上就跟着变;三等人是世道都变过来了,他还在那里骂为什么会变”。
  我们不是主力,不能做一等人领导趋势变,但最好也别做三等人,等趋势都变了,还在那里找出一千个理由来坚持自己的错误。
  “识时务者为俊杰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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